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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行做骑手的年轻人

时间:2025-07-05 19:29:07 出处:知识阅读(143)

法治周末记者高原

在路上,转行做骑随处可以看见飞驰而过的年轻外卖骑手保温箱上写着“美团工资,8000-10000”,转行做骑外卖骑手刘爽告诉法治周末记者,年轻骑手的转行做骑工资基本都在10000元左右,如果干得多,年轻每个月能挣到15000元。转行做骑

这是年轻刘爽(化名)从山西到北京的第三个年头,来北京前,转行做骑他在老家修过车、年轻卖过文具,转行做骑还在手套厂做过手套,年轻不过,转行做骑这些工作每月的年轻收入只有3000元左右,而大城市外卖骑手的转行做骑高薪,让他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家乡。

从工厂到外卖,这不是刘爽一个人的选择。

根据外卖平台此前发布的数据,仅2020年2月到4月,美团和饿了么两大平台,两个月内新增骑手58万人,其中40%来自制造业工人。

与此同时,根据人社部、工信部发布的《制造业人才发展规划指南》显示,2020年中国制造业10大重点领域人才缺口超过1900万人,2025年这个数字将接近3000万人。

尽管如此,法治周末记者采访发现,和刘爽一样的很多骑手,并没有真的排斥回乡进工厂,“如果工资相差不是太大,我还是愿意回家,毕竟回家更稳定一些,也不用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在电动车上奔波。”刘爽说。

收入+身份

刘爽告诉法治周末记者,他平均一天要骑行100多公里,多的时候200公里,配送范围覆盖整个北京东城区。

不过,骑行的里程也对应着不菲的收入。

“一个月能挣10000到15000元,每天工作大概10个小时至13个小时。”刘爽介绍,“遇到天气不好或恶劣天气时会收入高一些,主要看平台活动奖励。”

美团研究院发布的《骑手职业特征与工作满意度影响因素分析》调查报告显示:2020年,有471.7万骑手在美团平台获得收入。而根据另一外卖平台饿了么发布的《2020蓝骑手发展与保障报告》,当年有114万人通过该平台获得稳定收入。

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,2020年,农民工月均收入4072元。从美团研究院在2021年上半年的问卷调查来看,彼时全国骑手的月均收入为4950.8元,其中专送骑手月均收入为5887元,众包骑手月均收入为4557.2元,数据显著均高于全国农民工月均收入。

除了收入,外卖骑手的身份也在不断得到认同。

在疫情严重地区,由于办公场所、学校和工厂关闭,居家隔离的人们更加依赖网购来补充日常生活所需。有一名网友在微博上写到,“被隔离在家里时,从窗外看到外卖骑手,就让我燃起了一丝希望”。

这个时候,外卖骑手们肩负着巨大的责任。有评论称,他们穿梭在大街小巷,冒着比常人更高的感染几率,完成一笔笔订单。他们和医生、护士、警察一样,在保障着社会的正常运转。

法治周末记者曾经采访过武汉一名骑手卢军,在武汉疫情期间,卢军每天要跑一百多公里,派送四五十单到六七十单。“当时很多医院的订单,都是瞒着家里去接的。”卢军说。

在4月7日举行的上海市疫情防控工作新闻发布会上,上海市商务委副主任刘敏也肯定了外卖骑手为上海作出的贡献。

刘敏表示,目前上海市主要外卖等电商平台每日骑手上岗人数约1.1万人。正是这1万余人,串起了上海市民的生活物资需求,还肩负着应急药物、母婴用品的配送。

2020年,外卖骑手首次以“网约配送员”的名称被纳入《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》,成为数字化劳动大军中的重要一员。

外卖骑手这个身份,从民间到官方,都在得到认可。

2020年8月,人社部公布的《新职业——网约配送员就业景气现状分析报告》显示,受服务业数字化转型以及网购消费带动,当前网约配送员的就业群体规模迅速增长,每天“跑在路上”的网约配送员已经达到百万级。

灵活就业

从工厂到外卖,刘爽觉得这不需要什么门槛,他身边的很多骑手都和他一样,只要会骑电动车,再熟悉地图,就可以实现工人和骑手的身份转变。

有媒体曾经报道,在长三角、珠三角的一些制造业工厂聚集地,随着外卖、快递等新业态的出现,原本在制造业、建筑业、餐饮等服务业之间来回流动的农民工,又多了一个新选择:在工厂淡季就出来送外卖,工厂旺季再回到工厂,成为“候鸟骑手”。

美团刚刚发布的《2021年度美团骑手权益保障社会责任报告》中提到,由于时间灵活、多劳多得、允许兼职取酬等特点,骑手职业对于蓝领群体有着明显的吸引力,2021年美团外卖日均活跃骑手超过100万。

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发展战略和区域经济部副部长、研究员卓贤这样形容这种现象,“这是‘职场理性人’的选择”,他认为,骑手和制造业工人之间存在双向流动。

近几年受疫情、订单淡旺季等影响,制造业对工人产生阶段性的劳动力缺口,工厂对季节性、临时性新增用工提供的薪酬也比较有吸引力。

他举例,比如每年8月、9月、10月订单高峰时,工厂以上万元的高薪去招临时用工,那么就有不少劳动力流向制造业。而疫情期间,制造业订单受到影响,骑手在内的很多行业,就发挥了就业蓄水池的功能。

卓贤认为,骑手、制造业普工等职业,门槛较低。这就意味着,他们的流动不存在沉没成本,在工厂订单少的时候,他们随时可以转向外卖、快递等职业。

美团研究院《2020上半年骑手就业报告》数据显示,2020年骑手中,24%的骑手来自工厂,20%离职后去工厂。疫情期间骑手工作吸纳了大量二产、三产从业人员。其中,35.2%的骑手曾是工厂工人。疫情后,这一比例又有所降低。

而尽管制造业存在缺口,业内认为,我国的人口红利仍然存在。

2021年5月11日,国家统计局局长宁吉喆在一次发布会上表示:“十年来,我国人口总量持续增长,仍然是世界第一人口大国。中国劳动力资源依然丰富,人口红利继续存在。”

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研究员王广州也认为,截至目前,中国的人口红利并未消失。

在其研究论文《中国人口机会与人口红利再认识》(刊发于《中国人口科学》2021年第3期)中,他认为,中国人口机会窗口在1982年至1990年之间开启。

在人口机会窗口开启的条件下,中国劳动就业人口产生红利。与临界劳动就业人口规模相比,2010年前后16岁至64岁“额外”劳动就业人口达到1.43亿人的峰值,在2010年至2015年人口红利开始下降,但2015年仍然有高达1.1亿人以上的“额外”就业人口红利,占实际就业人口的18.17%。

“还是要回家的”

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教授廉思的课题组对北京市快递、外卖小哥进行的调查报告发现,这一群体有超九成(92.32%)为非京籍,其中有超八成(83.33%)出生于乡镇地区。家乡地主要为环京区域的河北、河南、山西、山东、黑龙江等劳动力输出大省。

廉思把他们的生存状态称为“游牧化生存”。

课题组发现,快递员、外卖小哥并非全是公众所认知的单身年轻人。虽然他们的平均年龄为27.62岁,但57.27%的人处于已婚状态,55.67%的人已育至少一个孩子。27.66%的非京籍快递员、外卖员在京与配偶共同居住,还有3.65%的人在京与子女共同居住。

廉思认识的一个骑手叫刚子,刚子在北京做了10年骑手,2019年回到了河南,因为他的孩子出生了,户口和孩子上学是快递小哥根本无法在北京解决的问题。

刚子告诉他,做骑手并不能为他积累一个技能,也不能给他带来稳定的职业生涯。

廉思课题组的调查显示,北京的快递员和外卖小哥中,75.75%的人在北京的时间不超过5年;仅有15.43%的非京籍快递员表示未来不会离开北京;打算未来离开北京的人中,六成将在5年内离开。

刘爽今年22岁,他打算再干两三年就回老家。高中毕业的他,除了想赚更多的钱以外,也想更多的提升自己。

做骑手,除了能尽快记住地名,其他方面刘爽不觉得自己学会了什么,他想等过几年回到老家,在工厂里能踏踏实实学一门手艺,“那个时候我就在家乡好好地过日子了。”刘爽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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